这块大陆是由【天赋】和【愿望】组成的一个,非科学性的世界。
一旦本质受到损坏或者是被动摇的话,作为一个中心的支撑点,定会是整个局面开始崩盘。换句话说,如果中枢出现波动的话,那么距离世界末日的时间也肯定不会太远。
就像玻璃一样,
就像平面一样,
就想泡泡一样,
就像薄片一样,
就像细线一样,
所有的易碎品只要稍不小心的用手指点下就会破碎的体无完肤一样。
中枢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位居民,无论男女老少,都有着保护中枢的巨大责任。无论是出于保护自己的生存环境也好,还是维持自己的性命也罢。
“那还真是,沉重并且无意义的义务啊。”
对方哈哈笑了一声打着哈哈,曲腿题远了碎石子,扬起嘴角露出笑容。
是吗?扪心自问,我并不是这样认为。
不光是无意义,就连沉重也想一并驳回。
这个社会上只存在于在乎利益以及出于某种目的不得不在乎利益这两者人。
假设神明对谁都不是公平公正的,人类只是普通的工艺品,那么上帝总是会偏爱某些人给予他们比常人高出好多的独一无二的特殊技能。
例如智商,
生命力,
速度,
完美程度受欢迎因素等等。
然而在这种地方无异于天赋是最为珍贵的存在。
“这么说起来,沉重和无意义或许也是对的。”
我迅速的反悔了先前的答案,好在,我并没有将内心的想法如实的输出口,因此这时才能比较轻松的对人的话给予回应。
人类总是追求完美,却在追求的路上自己选择放弃。这种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比那些诱惑人类坠入地狱沉迷欲望的恶魔要清楚的多。
这样说起来的话,我或许还能去做一位牧师,放弃现在的行业也说不定。
“亚娜斯坦,没想到你还是好人呀。”
我自认为这和是不是好人没有多大关系,只是单纯的对人生定义的出发点和经历的不同,大概。
这是位麻烦的客人,待我将他送走之后,差不多也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亚娜斯坦居住的小木屋在拉斯维雅那片森林里最深处的位置。她不清楚为什么先前的祖母要把房子健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她甚至在幼年的时候没怎么在森林里见过除了自己和祖母以外的人类。偶尔会有些奇怪的家伙会拿着一个瓶子来访,这时候祖母便会带着来访者进到自己的工作室里,那恰巧也是小木屋最里面的房间。
由祖母亲手搭建的木屋空间不小,却十分精致。亚娜斯坦一直很喜欢这个地方,就像是喜欢自己祖母一样。她放下梯子从上层下来,转头看了眼窗外。
森林里的晚霞总是很美的,泛着红色的黄色温柔的淋在那里,正片绿色的森林染上了一种温暖的色彩。亚娜斯坦喜欢傍晚,这种时候能给她一种放松的舒适感,大概是所有的工作都会在这种时候结束,紧接着就是自己的自由时间的原因。
亚娜斯坦接下了去世的祖母的班,现在她才是为那些人完成愿望的角色。
打断她轻松思绪的是门外的叩门声。
“是——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在森林的木屋前能见到的女巫在吗?”
伴随着明朗的音色而来的是打破亚娜斯坦想要休息的重锤。
无奈的叹口气,亚娜斯坦只好一边应着门外声响一边尽快的将木梯放到一边,然后小跑到门边为来访者敞开木门。
在夕阳下的木屋前的来访者一共是三个人,亚娜斯坦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她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拥有极大的愿望才会发现瓶子,瓶子也只是一个单纯的契机而已。利用想要寻找途径达成目的人,而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所指定的人一般来讲只有一个才对。
而现在,在亚娜斯坦面前的是一名戴着围巾的少年,一位身着小洋裙的,和长着狐耳狐尾身着和装的女孩子。亚娜斯坦的目光停留在女孩身后的狐狸尾巴上,她总觉得这个孩子有些熟悉,像是在书中读到过的一种形象。
“你好——在森林的木屋前见到的女巫?比想象中的要更年轻一些。我们是找到瓶子的人——”穿洋裙的人笑着率先开口,亚娜斯坦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发愣,她慌忙的做出反应难免露出些许无措。正当亚娜斯坦想要急忙的接上话尾时,女孩子不慌不忙的接上话茬。“的朋友,是他。找到瓶子并且有愿望的人就是他。你能满足他的愿望对吧?就像是故事里写的那样!”
女孩子有些咄咄逼人。虽然她笑容完美,但亚娜斯坦依旧从人的口气里听出了那么一丝别的意味。
【你要帮他完成愿望。】
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亚娜斯坦立刻发觉,并将视线落在在场里唯一的少年身上。
少年个头不算高,眼底似乎是有些黑眼圈,脖颈上戴有棕色围巾,V领毛线衫左侧胸口上有个印有阳树私立高校的多边形图样。佩戴的黑色领带工整的束在里穿的白色衬衫衣领处,普普通通的下装。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亚娜斯坦一般将视线落在别处,直至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才转移落脚点四目对视。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特点。
十分的正常,就是个路人。
亚娜斯坦很难想象这种人会有什么迫切想要实现的愿望。至今为止她遇见的,不是颓废流浪的乞丐,就是打扮花哨却已经没有依靠的家伙。
想要自己最爱却已经死去的人复活的愿望,亚娜斯坦也见到过。
所以,亚娜斯坦带着疑问在脑中组织着言辞半响才开口询问。
“恩......你们,啊不你的愿望?啊,在那之前,请先进来吧。”
亚娜斯坦连忙将他们请进屋内,带上门。她被最后的客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亚娜斯坦一向是能段时间就将人来访的目的看得很透彻的人,但是他却从那个少年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东西。她完全不清楚对方会说出怎样的事情,这让亚娜斯坦稍微有些不安。
就像是老实人突然的怒火,那些看似普通的人的愿望往往更让人费心。
狐狸样的女孩子将作用类似媒介一般的玻璃瓶放置于一旁的桌上,瓶内已经开始有一团雾气,并且看样子还十分的浓厚,灰色的中心是十分深得黑色。亚娜斯坦注意到了这点,但是她已就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
“大概是...想让你帮忙找到名......不,找到天赋之类的......愿望。”
来访的三位之中,那个少年,这起事件的主人公这才开口。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到现在还依旧犹豫着要不要将这种事情说出口一般。亚娜斯坦看见了少年抬手挠了挠面颊的动作,她突然想起来和自己比起来祖母有些粗暴的办公方式。
她总是回一口捅破愿望的本身,然后以强制的形式告诉客人方法。
“是......这样吗?天赋?不过在那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亚娜斯坦,是住在这边的,帮捡到瓶子的人满足愿望的工作者。”
“......。”
“......?”
在亚娜斯坦说出自己的姓名,并提出这一点之后,少年的表情明显僵滞了一下,抬手捻捏着围巾面料的一角将他往上提了提。亚娜斯坦有些疑惑,她微微的歪了歪脑袋,这时少年才略带迟疑的回应。
“那边,啊.....穿着裙子的,是Spet。”他指了指那边的女孩子,她闻声对着亚娜斯坦露出显尽可爱的笑容。“那边有毛茸茸尾巴的,是年狐。”他又指了指那边,被称为年狐的孩子冲着亚娜斯坦招了招手,配合的晃了晃尾巴。
亚娜斯坦给予回应之后等待下文,但是对方明显没有想要继续说话的样子,不再继续出一声。
“那个——”没办法,她只好主动性的询问。“请问你的名字呢?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那种事情......——”
“是原,原君的名字,是原喔?不如说这就是愿望所在。”
Spet嘿嘿一笑迅速的接上话茬,而明显的,亚娜斯坦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有些茫然的手指轻点下巴,视线上挪思考了会儿。
她这才捕捉到先前由少年口中吐出的关键字词,有些不确定的试探性的发问。
“你是说......名字吗?你的愿望是名字?”
亚娜斯坦顿了一会儿,蹙起眉头看着原点了点脑袋。她突然有些慌神。
她在少年开口之前想到了无数可能性,但这个答案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亚娜斯坦能将来访人的目的看的透彻,她从原的多少才出了些什么,转身,继而将视线落在那边被年狐放在桌上的玻璃瓶上。
瓶子里的雾气似乎更多了些,亚娜斯坦在鼻梁上架起祖母的小圆眼镜,盯着瓶子看了些许,随后她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她从里面看见了和现在所处的地方完全不同的空间,上面有着一切她所没有接触到的东西,而那个叫原的少年,正躺在床铺上,手里拿着一台她不清楚的机器。
亚娜斯坦惊讶的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原,要确定什么般。而当她视线略过原毛线衫胸口位置的图样的时候又已经恍然。
她重新将瓶子放在桌上,一手撑于桌面转身,有些歉意的对着他们开口。
“这可能是要付出代价的人中间的一个特例了,原先生。请在天黑之前回去吧,拉斯维雅代表太阳落山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
“哈啊?让我们回去是什么意思啊,明明还没有帮助原君达成愿望不是吗。”
“但是,这是完全没办法实现.....不,应该说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啊。”
“你是说原君永远都不可能找回名字的意思吗?也就是说,你是想让这么强大并且独一无二的天赋葬身大海吗?”
Spet似乎十分生气,并且完全认真了起来。她丢下了和年狐正在抢来抢去的毛线团,眼里满是敌意。她似乎是想一步过去拉近距离直接用自己的鼻尖抵住亚娜斯坦的,却被原拦住,从而只能待在原地散发怒气。
“我可是天赋的魔女喔。”
她补充着。
但是完全是两码事!
亚娜斯坦近乎是在心里哀怨一句,但她并没有在表面上显露出来。Spet很明显已经进入了一种非常不妙的状态,就连年狐都默不作声。她晃动狐尾坐在一边,满是饶有兴趣的看戏表情。
“不......她说的根本不是那个问题吧?”
气氛有些僵凝,亚娜斯坦看见原皱了皱眉头,戴着围巾的少年像是在心里犹豫了一下才决定动作,他伸出手试探的拍了拍已经真正意义上有些认真的魔女肩头,开口就是亚娜斯坦的心声。
在森林木屋里居住的女巫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见到了上帝一般兴奋。亚娜斯坦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十分感激的表情。
“理由的话谁都知道的吧?”
原继而补充一句。Spet扭头看了看身边少年,猛然恍然这个事实,却依旧不满的瞪了眼亚娜斯坦,哼了一声,而只有在一旁的年狐还一头雾水。
“是,是的,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从某种情况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啊。”
“是指所有许愿过的人类都没有活下来的事情吗?你在为这点对人类的少年感到开心吗?名叫亚娜斯坦的女巫,我记得应该是个年买的老人才对,而故事里也的确是这么说的。”
年狐将橙色的毛线团抱在怀里,下巴搁在毛团上,她歪了歪脑袋,仰着嘴角说着。
“欸,啊,亚娜斯坦,其实最先开始是祖母的名字......那个,最开始的时候也是祖母在进行这个工作。但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变成故事传下来了......祖母死后我也理应当的继承了这个名字。”
“亚娜斯坦,在拉斯维雅里是什么意思来着——?”
“是【圣洁】,【高尚】的意思。”
“但是传说中的亚娜斯坦,是个无恶不赦的恶魔喔?你知道吗?”
年狐彻底运用了自己长寿的好处毫不避讳的运用自己的知识量,而亚娜斯坦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的含义。
孩童样貌,寿命却已千年之久。喜糖,喜月,橘色毛发,和衣在身。
以年为本之狐,名曰年狐。
亚娜斯坦在只在书中读到过。她不明白面前的这一种族为什么会对着自己说这些,而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僵硬的转移话题。
“啊,那,那个。我接任祖母的工作也没有多长时间。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既然是三个人找到的话,就表明你们也有什么想要实现的事情吧,作为补偿,请其中的一位说出来吧?”
原能看出来亚娜斯坦在极力的补偿自己的错过,他在两个女孩子之间看来看去。
“我可没有什么要找你们实现的愿望,草药就算自己去找也可以找得到。找到这个瓶子的人是那边的魔女和人类的少年,不要搞错了,聪明的狐狸才不会有想要实现的愿望这么投机取巧的想法。”
“欸,这样的话不就是我一个人了吗?——没办法,真没办法。我可没有想要说出来的意思,这是万不得已嘛。那么我就说咯?真的要说了啊。不过在这之前要先确定一下!这里,真的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地方吗!”
“恩?是的。”
“无论什么愿望?”
“无论什么......。”
亚娜斯坦有些没有底气,话音尾端的声音也随之小了下去,她看着Spet的表情,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亚娜斯坦缩了缩肩膀。
“怎样离谱的都可以吗?比如想要永生,想要神明的力量之类的?当然,我才不需要那些东西。”
“......是的。”
“好,那我就说了。”
Spet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计谋得逞般,她笑着看着亚娜斯坦,开口说着自己的要求——
“我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
“......。”
“哎呀。”
三个人三个反应。
亚娜斯坦倒吸了口冷气,年狐摆出果然如此的姿态显得绰绰有余。
“怎么啦?不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吗?瓶子,应该没有界限的吧?”
“当然....。”
亚娜斯坦回答的勉强,但随即口吻恢复往常。
“你的愿望实现了,你已经实现了你的愿望。”
“那么我现在出去的话就是世界末日?”
“这只是一个未来式。”
亚娜斯坦说着,她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她能明白Spet的动机,并且她也完全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特落斯特莱雅终有一日会毁在所有人的眼前。
一旦本质受到损坏或者是被动摇的话,作为一个中心的支撑点,定会是整个局面开始崩盘。没有领导的七局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这已经变成注定,这也会是你的结局。不过不排除会有相反意见的出现,但是到最后,你的愿望还是会达成。”
“我只能给你你真正想要的。”
亚娜斯坦说。
她很明白Spet想要毁灭世界的原因。
亚娜斯坦也很清楚拉斯维雅正渐渐地出现变故。
“所以,你对我提出来的任何要求,都有可能只是一个挡箭牌。就算是瓶子也无能为力。Spet,你已经没办法在许第二个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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